兩個月的時間很快,真的是一轉眼就過去了。
這次第二度來到理研,心情其實有些複雜。
一整天收拾行囊的忙碌勞形,讓我還來不及沈澱思緒,整理我的文筆。
個人其實並不喜歡總是在匆忙中,倏地就讓一切故事嘎然而止。
我認為,即使要感傷,也要慢慢的感傷。
即使要說再見,也要好好的說聲再見,並目送對方的背影離去。
可惜有時候,倉促似是我們人生無可避免的節奏,緩慢則是生活中一種無上的奢侈。
於是,在一種不甘心不放心的情緒中,好像屁股還沒坐熱,
就得再次背起背包,轉往下一班電車。
前往成田的轉車點,每每總在日暮里。
記得當我來到的時候,那是一種橘色的不安。
我在日暮將臨時抵達東京,雖呼吸紊亂,卻仍奮力拖著一整箱甸甸的期盼。
而當我離去的時候,日暮里的景色,卻成為一種橘色的鄉愁。
東京從來就不是我的家,然而我發現我的心,總對東京有所羈絆。
就像在連你自己都還沒察覺的時候,卻已不知不覺的,愛上了那個不起眼的女孩。
只是我將在翌日的午后時分離開東京,我呼吸急促,步履沈重,
肩上背著老師傅們的託付,手裡提著朋友家人對你歸來的期待。
台北,東京。一小時的時差,三小時的飛行機。
這不是世上最遙遠的距離,卻可能讓我們短短的一生,走向一個未知的分歧。
我錯過了歲末的初雪,錯過了櫻花早夭的美麗,
錯過了滿山紅葉,也錯過了富士山的白雲頂。
如果『錯過』兩字可以描述我此刻的情感,
那我希望在最後一行,可以加上『遺忘』作為謝幕。
去遺忘深鎖在皺紋裡的斑駁,遺忘在巷弄中踢著足球的孩子們的嬉遊,
遺忘腳踏車輪軸旋轉的喀喀聲響,也遺忘日暮里那橘色的鄉愁。
而從前那個念舊的我,還會回來嗎?
或許,下一次跟我來一趟日暮里,讓我告訴你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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