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很少看到一個大男人,在我眼前哭的跟孩子一樣,
不住的流淚,不住的抽搐,不住的顫抖,如此悲傷,如此無助。
你說沒有辦法想像,怎麼會有人能夠做的如此的絕情,一聲不響,說走就走。
你說不能沒有他,不能失去他。
在你身旁,我無法安慰你什麼,因為不管說什麼,都是多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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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個冬天的午後,你在轉角遇到了這樣一個女孩,
他的語氣,帶著些許的謙卑與客氣;
他的氣質,帶著一點點自信與傲氣,卻又不令人難受;
恭維的說,是一種優雅與從容。
物以類聚,僅一個眼神的交換,無需言語,你知道,他也知道,你們是同一種人。
於是你們很快的深陷彼此,很快的一起生活,很快的一起規劃著,
那些已知的未知的許許多多。
兩個相像的人,頻率就是那麼合,速度就是那麼快,
沒有刻意的做作,也無需精心的安排,默契,來的是如此的自然。
一切順利的令人驚喜,也令人害怕。
你們都是念舊的人,也都是倔強的人,相似的優點,
不知怎麼地,一點一點的變成了破口與裂痕。
你們都是沒有耐心的人,易放棄的性格,易暴走的脾氣,
也成為了最後的決定性的缺點。
那天大吵一架後,他就永遠的從你的生命裡消失,不留下一點痕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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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的感情是如此脆弱嗎?你問。
不要問我,因為我也不知道。
感情在堅定的時候可以很堅定,在盲目的時候可以很盲目,
在愚蠢的時候,還可以比愚蠢更愚蠢;
但是在決裂的時候,也可以做到完美無缺的殘酷無情。
愛,有時善良,有時殘酷,你應該有聽過。
那天,你口中相似的兩人,終於在最後的一刻,發現了最大的歧異:
一個情思繾倦,一個恩斷義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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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天空如此遼闊,何必執著於一朵沒有色彩的雲?」
很諷刺,也很遺憾,10年前的這句話,我現在必須拿出來還給你。
我們都清楚:
沒有飛鳥的天空,風不是風,雲不是雲,就算再遼闊,也只是孤獨;
無盡的天際,只是稍大一點的牢籠,只為了裝下更巨大的寂寞。
你沒有說什麼,只是任由眼淚不住的滑落,
這些淚水,會緩緩地穿過時間的縫隙,流淌成一條小溪,匯聚成一條長河,
沖積成一片綠色的三角洲,然後再注入茫茫的大海,
直到回憶終於被稀釋成,再也不可回溯的希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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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吧,我說。
先走的人是輕鬆的,因為他再也不必回去那個傷感的地方,
拋下包袱後的天空,依然是遼闊的。
被遺留下來的人是可憐的,因為滿滿的回憶,會逼的他無路可走,至於發瘋。
即使是一點點遺留下的香水味,乃至於一根髮絲,
都可能再一次的將你千刀萬剮,萬劫不復。
所以你再怎麼樣,也不願意回去那間滿是回憶的小屋。
天空如此遼闊,弱水還有三千。那就走吧,兄弟。
你無力軟癱著,是說,留也留不下,走也走不了。
我無語,那好吧,這終究是你自己的無間道:
有的人說不清哪裡好,但就是誰都替代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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