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電影院回家的路上,是一條幽靜的暗巷。
我總是習慣在一個人的電影後,緩緩的走在暗巷裡,
沉澱著另一個關於楚門的世界。
在螢幕的另一邊,世界是美好的,
杜鵑花開滿了步道,周圍的年輕人,裝備著無敵的青春。
我隨著他們的腳步,也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光影的另一側:
陽光沙灘,牧場與牛,然後我看到了妳,
當我走近,正想開口喚妳時,妳的唇就這樣湊了上來。
Muscat,如果必須形容的話。
一陣海風吹亂了妳的髮,我在風中遺失了妳的面貌,
接著散落了關於妳的一切記憶。
妳的名字從此變成一個禁忌,
妳的吻也成了一個不能說的秘密。
Muss es sein? Ja, es muss sein.
只聽見戲院的鐵門重重的闔上,一道陰影又把我打回暗巷裡。
在暗巷的路底,是一個老教堂,半掩的大門,流出些許微光。
站在教堂前的廣場,我無從告解,也無力向前。
我覺得疲憊,像頭傷痕累累的獅子,
步履瞞姍的,爬回自己的小窩。
推開陳舊的門,不意外的,是一如既往的黑暗。
貼著牆,我摸著電燈的開關,當燈點亮的那一刻,
不偏不倚,手錶說了,早上7點半。
原來我在夢裡看了場電影,我在電影裡演了場默劇,
然後我從戲裡退了出來,再從夢裡登出,好忙的一晚。
冷風從門縫裡透了進來,我在哆嗦裡醒來,
沒有泡好的咖啡,沒有熱好的牛奶,
除了一支宿醉的酒瓶及一只平躺的酒杯外,
這個星期天的早晨,仍是一無所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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